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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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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
漢尼拔·萊科特。

名聲大噪,分外耀眼的一位心理學專家。

耀眼到檔期排得很滿,想要成功預約到他可不容易。

心理診所在的州也離這兒有點遠,出行時間的選擇是個問題。

既然明天可以休息,那我決定坐飛機去探一探。

照片上的心理醫生穿著嚴謹紳士,姿態優雅沈穩,瞧著風度翩翩。

喪鐘說的確實沒錯,是一位極具魅力的中年男人。

總給人一種錯覺,好像跟他見面不是在心理治療,而是在相親。

謔,這心理醫生還真的是單身。

我決定拉著布魯斯一起去,萬一他喜歡呢。

畢竟這個醫生從穿著打扮以及評價來看,各方各面都有阿爾弗雷德的影子,都是同樣的紳士做派。

不過突出的區別可能是阿爾弗的英國人屬性更高,熱衷於英式冷漠嘲諷,而美式風情的心理醫生畢竟有職業病在,得謹言慎行以防哪裏刺激到病人。

謔,還是更有禮貌版。

不猶豫了,直接拽上布魯斯。

反正我們之間的病癥也很相似,他在那裏說什麽[我們生活在漫畫世界裏],然後我緊跟著補充說[真的,我聽見漫畫編輯和我說話了,信我們啊萊科特醫生,你就是dc主編推薦給我的心理醫生,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!]

心理醫生,一般在對待患者的時候,應該都挺溫柔有禮貌的吧...?

我是說這種高端的,不是阿卡姆野路子的那種。

不過介於dc說覺得萊科特醫生和哥譚很配,這點暫時存疑。

你知道的,說什麽東西和哥譚很配,這並不是一個誇獎,任何能和哥譚搭上邊、放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詞。

尤其是[你怎麽這麽像是從哥譚來的啊]這句話,是不是乍一聽細一品,第一反應都和混混、綁匪、通緝犯、精神病、罪犯脫不開關系。

現在再看看這人面相,遠沒有阿爾弗雷德和善儒雅,不像什麽好人。

那我就更要拽著布魯斯一起去了。

就不提未來的蝙蝠俠沈迷與和反派們玩耍,應該是喜歡這一款。但凡這醫生真要下手犯罪,有布魯斯這個熱衷健身的小夥子拖延,我也能逃得更快一點。

當然,主要是去治病。

“信我,布魯斯,我們都有病。我有病,你也有病,在哥譚生活的有幾個是沒病的,你說是吧。”

“阿卡姆的醫療水準太拉胯了,他們未來竟然連幾個精神病都治不好,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反派俱樂部,真的不行。”

“你看,看這個醫生,是不是很優雅帥氣?你覺得怎麽樣?”

在車後座向前探了探,我把手機屏幕轉向駕駛位置的布魯斯,給他看。

這輛車準備開向機場,因為我是認真地考慮過去看病的。

真的很荒謬啊,我本來就對自己的精神狀態不怎麽自信,發洩了幾天之後我開始審視自己,有認真思考那個dc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。

這個世界真不唯物。

不唯物的還有布魯斯。

事情有一點離奇,我還沒跟布魯斯說和dc對話的事情,所以,在聽說我要去和頂尖心理醫生看病後,他用體貼又安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。

可能是覺得我還沒從父母雙亡兄長也死了的打擊中走出來,現在終於決定不再放縱墮落,要去成為更好的自己了。

他甚至還願意開車送我去機場,甚至還點頭應下了我那個[你也一起去了吧]的邀請。

“心理醫生嗎?”瞥了一眼,布魯斯一頓,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,瞇起眼睛,“換一個吧,這個看了病可能會加重。”

你瞎說,我沒病。

啊不是,我有病。

算了。

我扒拉了幾下界面,也沒看到什麽別的,震驚地擡頭:“你看到什麽了?他怎麽了?他也有設定框嗎?”

我怎麽都不知道。

dc就只一句很推薦哦,別的什麽都沒多說,都要靠我自己猜。

憑什麽落到布魯斯哪裏,就有完整的設定。

這就是dc親兒子的待遇嗎,淚目。

布魯斯把車停在了街邊,用行動證明事情的嚴重性。

他這副行程終止、外出取消的模樣,更加作證了一些不得了的猜測。

我咽了咽口水:“不去了嗎?”

“也不是不能去,但就不是看診了,你重新換個心理醫生吧。”

布魯斯拿出手機,似乎在找和警察的聯系方式,又在[克拉克·肯特]的聯系界面稍作停留。

他的聲音淡淡,隱約不懷好意:“去的話就再帶一個,方便抓捕歸案。”

萊科特教授——

備受尊敬的心理醫生瞬間掉馬,當即淪為警局眼中行走的一等功,這背後的內幕竟是如此。

壞了,布魯斯骨子裏那個行俠仗義的蝙蝠俠血脈還是覺醒了。

萊科特教授應該得挺討厭我們的。

我眨眨眼,餘光努力偷瞄布魯斯的手機屏幕,很想看清楚他說的再帶一個是誰。

我可還記得呢,少爺不在家夜不歸宿的第二天,他提了一袋子的農作物回來,那肯定是熱情的農場小夥送他的。

甚至在那之前他還和阿爾弗雷德吐槽,說要見的人百分百是我喜歡的類型,害得我不得不直面承受管家叔叔如春風般和煦的審訊。

真荒謬,我連人都沒有見到過,憑什麽要這麽編排我?

我挨訓實在是冤。

這樣,既然都被教訓過了,那什麽,你那個黑發藍眼熱情靦腆敏感可愛的大太陽給我看看。

我覺得我的心理疾病也沒那麽嚴重,既然頂尖心理醫生沒戲了,那被太陽曬一曬也行,你覺得呢?

布魯斯不這麽覺得。

他稍作沈思,簡單地構想了一下如果青梅竹馬和未來的超人見了面,會演變成怎麽樣的一番景象...

戴安娜的故事還歷歷在目。

指不定dc還想搞什麽,超人和神奇女俠成情敵,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種劇情也不是沒可能。

[新刊來襲!dc三巨頭竟因這事而分崩離析——]

標題都替他們想好了,迅速打散這可怖的一幕,布魯斯當即面無表情地否定了我想要見大太陽的請求。

這個反應落在我的眼裏,可了不得。

我瞇起眼睛,很難不往那種方向去想。

以前怎麽不見他這樣?

上一次布魯斯對我這樣千防萬防不允許見面的,可是他最重要的管家阿爾弗雷德。

現在這個熟悉的戲碼,這個很怕我跟他搶的反應...

“原來如此,你就放心吧,布魯斯。”

我雙手交叉,乖巧地搭在腿上,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欣慰和友善:“我的心永遠都是阿爾弗雷德的,既然你決定走出去,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,我是不會跟你搶的。”

“同性戀也沒什麽啊,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開明,韋恩夫婦那邊不用擔心,我會幫你好好勸一勸的。之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,要不要一起去買件彩虹T恤?”

我看見布魯斯的拳頭緊握,應該是因為我的話大為感動,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。

說著說著,我就忍不住哽咽起來。

“不好意思,就是一想到你終於,終於...”我捂住嘴,不知道為什麽,最近的情緒起伏總是很波動,“所以你真的對女人沒有興趣了嗎?”

那你本家的後宮怎麽辦,我吃的瓜怎麽辦。

少爺按著方向盤的胳膊上青筋暴起,努力平覆自己的情緒。

扭頭掃了後座真的在捂臉擦眼淚的我,布魯斯長長地咬牙嘆了口氣,還是伸手拿過一邊的紙抽,反手遞了過來。

“你...”他斟酌,眼神隱含著對我精神狀態的擔心,“要不再換個醫生?”

我嗎?

我沒病,我很健康!

他的體貼總是這麽不合時宜。

不應該往我在犯劍上想嗎,為什麽突然就體貼起來了?

說起來,自打那趟黑門監獄回來之後,布魯斯的態度就開始發生這樣惡心的轉變了。

這麽個容易心軟的小少爺,他再墮落能怎麽墮落啊。

dc,你好狠的心。

不知不覺中,眼中的布魯斯被蒙上了一層好大兒的濾鏡,我竟然越看他越覺得可愛。

奇怪,我最近是怎麽了。

因為漫畫這破事,我本來應該罵他的,我怎麽,怎麽...

捏著紙巾,我真誠道謝:“謝謝你。”

話音剛落,我們倆沈默了幾秒,同時露出了惡心的表情。

很好,現在這種和諧體貼的氛圍,開始讓我們兩個都感覺渾身不適,感覺全身都有小醜在爬了。

手機突然彈出消息,給了布魯斯抽身並同時恢覆狀態的機會。

他掏出手機低頭瞧了一眼,又發出了那熟悉懷念的咂舌:“走吧,去見更管用的心理醫生,阿爾弗雷德找我們去韋恩集團見面。”

我指了指自己,感覺自己好像和韋恩集團格格不入:“你們跟公司的事情,竟然還有我的份嗎?”

“順路把你扔下也不是不行。”

呔!這多不合適啊!

這幾天都在外面亂竄,本來就沒什麽和阿爾弗雷德見面的機會。

而且想著管家休息的早,很少熬夜,所以為了不打擾他的作息,我這幾天大半夜回來都是回另一間屋子睡的。

還有誰,還有誰會這麽惦記和照顧對方的作息和健康,如此地體貼!

喪鐘還讓我跟阿爾弗好好表現,真是不把阿爾弗的健康放在眼裏,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,怪不得老婆和他離婚。

迅速從小包包裏掏出口紅和小鏡子補妝,整理發型。

“小時候抓周抓了一只小狗,家人們認為我長大以後會是一個訓犬員,最差也是個獸醫。”

我挺胸,找回了往日的自己,真情實感地發言:“沒想到最後我成為了阿爾弗的狗。”

對,就是這種看垃圾的眼神。

好喜歡。

我和布魯斯又找到彼此間最舒適的相處狀態,感覺好受多了。

我哥羨慕嫉妒恨這小子不是沒理由,作為G市的大少,韋恩集團的大樓宏偉,已然成了本市地標級別的超大企業。

行俠仗義的蝙蝠俠背地裏竟是可恨的資本家,合理懷疑黑夜義警不過是有錢人打發時間的小游戲。

無所謂,我會陰惻惻地編排蝙蝠俠。

沒有正當理由,我很少來這裏,主要也怕被這個大公司的輝煌閃瞎狗眼,因為自己和少爺顯赫家境的差距陷入自卑。

但是來都來了,別客氣,就當自己家。

推門走進傳說中的總裁辦公室,我探頭探腦,期待地掃視了一大圈,尋找阿爾弗雷德的身影。

這裏空蕩蕩的,沒有別人,也沒看見說要在這裏等我們的阿爾弗雷德。

撲了個空,我撇嘴,撤下剛剛的優雅姿態,腳步隨意且囂張地直奔那個豪華轉椅而去。

隨手拉開,自然坐下,一撩頭發,擡頭看著隨手關門的布魯斯少爺,有種自己真的變成老總的既視感。

蕪湖,真不錯誒。

我仰頭,深入拿捏:“秘書,咖啡。”

順便再換個姿勢,試圖找一個舒服的角度。

腰還是有些酸疼,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步數真的太多就給累到了。

布魯斯秘書嘖了一聲,還是配合地拿了個杯子,去了咖啡機旁邊。

我會享受地翹起二郎腿...嗯?

好像踢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。

腳感不對,我疑惑地向下看,不知道他們集團在桌子底下堆放了什麽。

同時,腳踝被一只手環住。

順著那只手向後看,本應在這兒等著我們的阿爾弗雷德正藏在桌子下。

見我呆滯地和他對上視線,還用另一只手豎起食指,在嘴邊比了個噓。

他笑瞇瞇的,好像根本就不覺得現在的場景有哪裏不對的樣子。

而在突發的狀況下,我的腿和腳開始不受控制地抽筋,抖成篩子。

我很想張嘴說些什麽,甚至還想驚恐地伸手指指他,再指指那邊的布魯斯,再指指我自己。

突然轉身的布魯斯讓我迅速地放下了手,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。

註意到我的表情不對勁,完全沒剛剛的囂張模樣,布魯斯揚眉:“你又怎麽了?”

“沒,沒什麽,就是...腳抽筋了而已。”

“嘖。”

還好布魯斯冷漠,直接又扭頭去接咖啡了。

原本準備再把椅子向前挪一挪的動作,因為某個家夥而尷尬地止住原地。

手掌緊貼腳踝,熾熱的溫度自下方傳來,我抿嘴,暗暗用力往外拔。

很無力,因為真的抽筋了,無能的掙紮反倒更讓人倒吸一口冷氣,想要流淚。

腳踝還被抓著,掙脫不開。

就好在桌子厚實,在另一面有隔板,能夠正好隔絕對面的視線。

腦子正努力運轉之際,阿爾弗雷德一個用力,拽著我和轉椅又向他的方向靠了靠。

我連忙擡手扶住桌子,以防意外滑下去。

趁著布魯斯還背對著,我向下彎了彎腰,一面警惕地提防著布魯斯,一面試圖用手把他扒拉開。

手終於摸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胳膊,但根本推不開。

桌子下藏著的家夥反倒不以為然,一手捧住抽筋中的小腿,另一只手輕輕脫下了礙事的高跟鞋,慢條斯理地找準位置,按摩了起來。

“...唔...哈...”

我連忙捂住嘴,把不對勁的聲音緊急咬住。

阿爾弗雷德縮在並不寬敞的桌子下,空間本就狹小,小腿部分和他胸口的位置緊貼。

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呼吸帶出的熱氣掃在腿上。

要不是反抗不能,我高低要蹬他幾腳。

布魯斯皺眉,扭頭:“又怎麽了。”

我咬牙,暗暗使勁:“抽...抽筋。”

雖然很嫌棄,但布魯斯還是放下了咖啡杯,伸手將襯衫袖口向上挽了挽,邁步就要走過來:“我看看。”

“等等!別過來!”

噫你們三個——

等等,這麽離奇的題材該不會真的只有我在寫吧(後知後覺)(宇宙貓貓呆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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